文/Brewer
如果平时就娇里娇气的老零发烧了……
朔间凛月晚上从公司回家之后,没有看见蹲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等他回来的朔间零,看见的只是没开灯的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窗外的月光照亮了一角。
他心觉不妙,换了鞋快步往主卧走,轻轻推开门,果然看见床上一团裹着被子的隆起。
好奇怪,今晚这么早就睡了吗?
朔间凛月本意也不想打扰兄长休息,准备悄悄关上门去洗漱,结果刚转身就听到床上的人用虚弱的声音在喊他。
“凛月喏……”
“你怎么了?”朔间凛月听出了语气中的不对劲,连忙折回去跑到床边蹲下,紧接着手就被握住了。
朔间凛月刚到家,手都还是冰冷的,突然碰上了朔间零滚烫的掌心,不由得心头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脑海中出现。
“你发烧了吗?”朔间凛月用空出来的手背去试了试朔间零额头的温度,果然很烫。
最近正值换季流感期,多半又是没注意防护被传染上了。
“凛月……吾辈好难受……”朔间零半张脸埋在被窝里,眉头皱在一起,连眼睫毛都在发颤。
朔间凛月从床头柜里翻出了体温计,抬着他的手臂就塞到了腋下,然后急急忙忙跑到客厅去找退烧药。
可惜的是两人平时免疫力都很好,基本上不怎么生病,仅有的几盒药都已经过期很久了。朔间凛月一一确认了生产日期过后就拿上钱包下楼去买药了。
大门关上的声音吵醒了朔间零,他迷迷糊糊地想坐起来下床去看看外面的动静,奈何一起身就有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感,伴随着头痛和鼻塞,简直就是人间折磨。
朔间零认命地躺下,枕头的柔软让他感觉好受了一些。
没过一会儿,当他昏昏沉沉地就要再次入睡时,又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忙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就看见朔间凛月出现在了卧室门口。
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里面估计是冲好的药剂,少年低低地喘着气,然后走到床边扶朔间零起来。
体温计上红色的线直指38度以上,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喝药。”朔间凛月说着递上了杯子。
朔间零全身都盖着被,只有一颗圆圆的脑袋露在外面,脸颊上还有点烧出来的红晕,看上去可爱又可怜。他撅着嘴,不伸手去接,反倒用软塌塌的声音说:“汝喂吾辈好不好?”
朔间凛月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但奈何心软,看着兄长这幅病怏怏的模样也不忍心说出拒绝两个字。
“就这一次。”说着他就用臂膀揽住朔间零,后者微微仰头,后脑勺搁在他的手臂上,毫无血色的嘴唇触上保温杯的边缘,棕色的药剂随着杯子的倾斜慢慢从朔间零的唇缝间滑入。
喝完之后,朔间凛月起身:“我去洗杯子了。”说着就要往外走,不料右手一下子就被拉住了。
“凛月可不可以陪吾辈睡一会儿……”朔间零依旧用很管用的这套撒娇。
“不行,我还没洗澡,不能上床。”
“没关系,一次又没什么大问题。”
“不可以。”
“凛月~~没有凛月吾辈都不能好好休息了。”
“不……哎,好吧,就这一次。”
得到准许的朔间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把朔间凛月拉倒在床上,然后紧紧抱住。
热乎乎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到朔间凛月身上,拦在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将两具躯体合二为一。
“笨蛋兄长,勒死了,不要抱这~么紧好不好?”他说着就要去扒拉朔间零的手臂。
“嗯……”朔间零不听,只是一个劲地把头埋到朔间凛月的肩窝里蹭,发尾挠得脖子痒酥酥的。
“好啦,别动了,再动我就不陪你睡了。”
“好滴~”
两个人难得地安静了一会儿,朔间凛月睁着眼睛看窗外,直到朔间零呼吸平稳下来,确定睡着之后才轻轻把人从自己身上卸下去,然后偷摸着去洗澡。
“凛月……吾辈爱汝……”洗完澡回来之后就听到这人在不断小声重复着这句话,朔间凛月顿时失笑。
发烧之后的兄长更会撒娇了怎么办?
他悄悄爬回床上,重新钻进朔间零怀里,然后在他脸上啵了一口:“晚安,笨蛋兄长,我也爱你哦~”
Good Night.
-end-